第(2/3)页 唐婉柔冷笑一声,“你说的倒是轻巧,我要是不为自己争个好姻缘,我这辈子都会留在茂阳县,永远都出不了头了!” 宁圆圆冷声道:“人都想往上走,但是你不能拿别人当做你向上爬的垫脚石。” 唐婉柔架着贺之州一步一步向后退去,“不管你如何说,只要我今天不和你回去,带着这些银票我迟早能去京城。” “今日我说什么都不会和你回去的。” 宁圆圆见唐婉柔如此冥顽不灵,也不和她客气。 “别做梦了,离开了宁家,你连宁家表小姐都不是,只是一个没有任何依靠的孤女,你拿什么过上你荣华富贵的生活。” 唐婉柔不信宁圆圆的话,一步一步向着身后退去,带着贺之州一起上了断桥。 两个山之间只有这么一道木桥,年久失修,绳子已经磨损的看不清原来的模样,就连脚下的木板都已经生出了不少的苔藓,湿滑无比。 正是春夏交替的季节,山涧中时不时吹来凉爽的风,摇摇欲坠的桥左右摇摆,加上贺之州的挣扎和唐婉柔动作间的慌乱,绳索之间吱呀作响。 宁圆圆站在边上不敢上去,以她这个重量,再走上这个桥,想都不用想,一定会塌。 “你小心!别掉下去了。” 她可不想这个时候给林嘉柏找麻烦,管瘟疫的同时还得带着人捞尸体。 但是唐婉柔丝毫没有要下来的意思,她带着贺之州一点点地向后退,很快就走到了桥中间。 木板咔擦一声,从中间断开,唐婉柔赶紧后退一步,这才没有掉下去。 向下一看,湍急的河流让人头晕目眩。 唐婉柔也被吓了一大跳,她开始试探一步走一步,架在贺之州脖颈上的刀却没有松下来半分。 她知道,她自己一个个无名之辈,就是掉进河里面死了,也激不起什么波澜,没人会去管一个闺阁女子的死活。 贺之州可是不一样,他刚刚考中了探花,宁圆圆他们想他死,又不能让他轻易去死,只要有这么一个人在自己手上,她就不敢轻举妄动。 唐婉柔向下看了一眼,河流下面是大块的碎石,等着自己过去中间最难走的一段路,她就把贺之州推进河里。 一箭双雕。 既报复了贺之州这个负心汉,又能把锅甩给林嘉柏和宁圆圆。 她带着钱一路进京告御状,告宁圆圆和林嘉柏联手害死了自己的未婚夫,他们这些人一个都逃不了。 自己也会因为贺之州,有一个好去处。 只要进了京,凭借她的才貌和贺之州的身份,她有的是过上好日子的机会。 贺之州咬咬牙,不行,不能再这么被唐婉柔带着走了。 且不说这木桥摇摇欲坠,随时都可以要了他们二人的性命。 单说就刚才他背叛唐婉柔的那一刻,她就对自己起了杀心。 还不如回茂阳县再想办法,至于瘟疫一事,都是唐婉柔做的,和他有什么关系? 再一块木板咔擦断裂,落入水中,他们到了整座桥地势最低,也是摇晃的最厉害,最容易断裂的地方。 贺之州突然握住了匕首,抬起胳膊肘向后撞去。 唐婉柔大惊失色,“你!” “你刚才都是装的!” 贺之州将匕首扔进了水中,唐婉柔被他撞倒在了桥上。 “再陪你演下去,我怕我性命不保。” “我们两个就到这吧。” 贺之州看着跌倒在桥上的唐婉柔说道:“你很善解人意,婉柔。” 他一步一步向着唐婉柔靠过去,“所以你应该知道,功名利禄,以后的官途对于我来说有多重要。 ” “你是我未来的妻子,我希望你能为我着想,我的身上不能有任何污点。” “这些罪名,需要有一个人来承担,你若是不说出来就好了。不说出来,我们两个都可以不用死。欠你的,我下辈子会还给你。” 贺之州低声道。 唐婉柔神色慌乱,她一点一点向后退去。 贺之州撕下了自己的衣袖简单包了一下手掌,步步紧逼。 唐婉柔见势不妙,爬起来就跑,也顾不得这脚下的木板是不是结实。 但她一个弱女子,终究是跑不过贺之州,被他一掌推翻在地。 远在岸边的宁圆圆有些狐疑,离得太远,她听不清两个人到底说了什么,只知道这两个人起了内讧,竟然在这种地方打了起来。 贺之州拖起唐婉柔就想把她扔进水里,没想到,身下的木板不堪重负,竟然直接断裂。 他掉进了木板和木板之间的缝隙中,连带着唐婉柔也一起拽落在地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