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郑淮和内史腾一进门,目光就四处寻索。 看到屋顶的房梁又高又结实,顿时互相打了个眼色,暗暗点头。 “呦,什么风把二位吹来了。” “两位大驾光临,寒舍蓬荜生辉。” 陈庆爽朗地笑着走进门来,作揖行礼。 “陈府令。” 郑淮、内史腾起身还礼。 “深夜到访,想来定有要事。” “不知二位何处用得着陈某?” “若能帮得上忙,在下必然不会推辞。” 陈庆不紧不慢地说道。 “既然陈府令开门见山,郑某也不啰嗦。” “而今民部府库空虚,钱粮只见出项,未见入项。” “李信西征时,又调拨了大批粮草。” “若要修水泥路实在难以为继。” “便是杀了我也是这般。” 话音未落,郑淮一抖大袖,手里多了捆麻绳。 “内史府也是如此。” “此时青黄不接,若是官府加派税赋,百姓如何能承受?” “难道要逼得黔首庶民卖儿卖女吗?” 内史腾说完也是手一抖,掏出了麻绳。 陈庆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,还以为对方要强捆了他为国除奸呢。 没想到郑淮和内史腾直接把绳索往房梁上一甩。 “陛下命民部拨付钱粮修路,老夫无论如何也拿不出来。” “微臣有负重托,不如一死了之!” 郑淮麻利地把绳索打结系好,作势把脑袋往里面伸。 “腾非死于圣命难为,而是不忍见治下民不聊生,饿殍遍野。” “若腾一死能解此难,腾义无反顾!” 内史腾慷慨陈词后,同样把脑袋伸进了绳结里。 然而,两人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来。 “呵。” 陈庆当场给他们整笑了。 你俩合伙演我呢? “等等!” 陈庆连忙伸手制止。 郑淮、内史腾面露得色。 怕了吧? 知道怕就好。 “你二人身量颇高,这绳索又放得那么低,如何能成事?” “庆去搬两把矮凳过来,给两位踏足。” 陈庆作势就要往外走。 郑淮和内史腾瞪大了眼睛,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的背影。 走了? 陈庆就这么走了? 还要去搬来矮凳,方便他们上吊? “咳咳咳。” “咳咳。” 一连串的咳嗽声从屏风后面传来。 陈庆听出了嬴诗曼的嗓音,无奈地停下脚步。 这婆娘管什么闲事。 不然今天我非得叫他们下不来台不可。 “二位所遇的又不是什么难事,何苦连命都搭上。” 陈庆转过身来,不情不愿地说道。 郑淮松了口气,这才像人话嘛! “民部拿不出钱来,内史府可以暂借。” 陈庆拖长了尾音:“只是这钱粮也不是陈某人的,是皇家所有,子钱是一定要算的。” 郑淮犹豫了下,不停地摇头。 “陛下命民部出资一半,若老夫去内务府借贷,岂不是阴奉阳违?” “老夫不能,也不敢答应。” 他和内史腾两个今日惹得陛下不快,再来这么一出,恐怕官帽不保。 “庆倒是有一计。” “既不需郑尚书借贷,也不需想方设法筹措钱粮。” 陈庆目光深邃,悠悠地说道。 咸阳自竖起路灯杆后,没过多久他偶然发现木杆上时常被刻画字迹。 多是附近的民户租售房屋,或者商户留下的指路告示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