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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可是他说能和夏部落交易。”

    “阿爹可不是只听说，你和巫应该都很清楚，大器在骗人。如果大器当根部落的首领，那根部落以后没有盐吃，没有陶器可用。”

    “会这样吗？”

    “服侍你的那两个一模一样的女人在哪里？”

    “这，她们被大器要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在大器那里，我知道她们在哪里，就在夏部落。阿爹，你知道她们为什么会在夏部落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，大器没说。”

    “真是好啊，仗着是你的亲儿子，什么都有。我全靠自己，我的都是自己打下来的。

    “你这点是比大器好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大器当上根部落首领，你说他要再和夏部落发生冲突，根部落还会存在吗？”

    “大器有你，根部落就没有事。”

    “阿爹真是对大器太好。我一直以为我不是阿爹亲生的，才让阿爹这样对我。但我想问，大器也真是你亲生的儿子吗？”

    老根突然坐起来，他睁开的眼睛死死盯着大根，似乎怕大根说出他一生的秘密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知道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大根看着老根的表情，心里有了决断。

    “前几天，我遇到一个老女人，她自称以前是你的女人，并说从小就认识你。她告诉我，你根本没有生孩子的能力，那个大器也不是你亲生的。”

    老根一生的谎言被揭穿，他无力地摊在床上，死死地瞪着眼睛不再说话。

    “那个老女人说你下面早废了，而你的大器就是那个老女人和巫生下的坏种。可笑的是巫居然不知道这事，他应该一直很后悔和那个女人好过。只是方便了你，白白得到一个儿子，还没人怀疑你。只是你那么狠心，却把那个女人赶走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咳咳……”

    老根开始不停地咳嗽，这件事太隐私了，大根竟然什么都知道。

    “都不是你亲生的儿子，你为何总偏爱他？”

    大根突然伸出手，捂住老根的嘴。

    老根双手去扳开，但他哪有那么大的力气？他喉咙中的痰卡着，让他呼吸更加困难。

    大根粗壮的手臂纹丝不动，他那蒲扇般的手掌牢牢按着老根的鼻子和嘴。

    “阿爹，你死了，我就是部落的大首领。你的秘密我不会说出去，那个大器我也会饶他一命，你觉得这样好吗？”

    老根挣扎着的身体，在听到大根的话后，突然松开手，不动了。他眼泪汪汪地看着大根，渐渐失去光彩。

    大根感受到老根生命的离去，松开手，把兽皮盖在老根身上。

    又将手放在老根的鼻下停留片刻，确认无事后才收回。

    然后他整理一番自己，含着笑，朝前山洞走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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