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成,鬼婆子你且放心,规矩我明白!钱,我砸锅卖铁都得备上!” 老头摆了摆手,他又瞅了地上我爹的尸体一眼:“砸锅卖铁不够的,送黑煞,鬼婆子可不行,鬼婆子是鬼婆子,被人尊称一声先生,都是穷乡僻壤见识少,下九流还是有自知之明,先生是上三流,很贵。” 二叔一怔,他似乎想到了什么,还是郑重点头,说他晓得了。 这会儿我也愣住了,很贵是多贵? 就在这时,屋内似乎又起风了,本来之前灭了,又被二叔点上的蜡烛,这会儿却诡异地变成了幽绿色,映射的整个房间都变得阴森森的。 我不安地低头去看我爹的尸体,可他也没什么异变啊? 皮肤依旧是铁青中渗透着黑气,代表化煞的绒毛并没有继续滋生,那几根钉子也好端端的。 老头忽然扭头看向了屋门外。 我也顺着看了出去。 风变大了不少,屋门砰砰地撞击着,撞在墙上,又弹回来关闭,紧跟着又撞上墙! 咣当咣当的声音,着实让人心慌意乱。 只不过,屋外也啥东西都没有。 寂静的月光,幽冷地撒在小路上,这会儿雨水都被泥土吸得差不多了,只剩下一些脚印里头有积水,其他地方只是湿润的土块。 可虽然没看到人,但是隐隐约约,我耳朵边又像是听着有人在讲话。 这声音很小,却阴翳得紧,诡异得很。 “足月了,该生了。” “疼……嘶……罗阴婆……你咋个还不回家?” 这话语响在耳边,很缥缈虚无,可它又像是响彻在脑袋里头,在耳边萦绕回荡不止。 忽而又是“砰!”的一声! 房门竟然重重地闭上了。 老头骤然起身,他嘴里叼着的烟,烟头都已经扁平! 可以见得这会儿他多警惕,嘴巴抿着多紧。 转瞬间,老头到了门前头,他直接将腰头插着的那柄锈迹斑驳的刀,横着在门阀上一插! 下一刻,忽然重重的敲门声传来! “咚咚咚!” 不!这不是敲门,而是急促的砸门! 我被吓得不轻,脚指头都忍不住死死地扣着鞋底子。 刚才没瞅见外头有人啊,这么快就来门口了? 二叔也是一脸的惊疑不定,明显是被吓了一跳,他神色更为警惕,退到我身边,这架势像是要护住我。 老头还是叼着烟,他语气压得很低,就像是门缝中挤出来的一样:“下雨天路滑,大半夜,瞎逛个啥,敲错门了。”砸门声忽然停了下来。 来得多急促,停地就多突然。 “我找人。”冷不丁的声音又响起。 这声音涓细,透着幽幽凄凉,话音落下之后,又是啜泣不止…… “这里没你要找的人。”老头声音干巴巴的,没有丝毫情绪。 “罗阴婆,没来过吗?”那声音啜泣着,凄楚地问道。 这一句话,问得我面色大变,额头上冒汗,手心也在冒汗,心里头更是发虚。 这是罗阴婆的家里人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