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刘冲是在睡梦中被铃声惊醒的:“你知道现在几点吗?” “备用药放在哪?” 他语气听起来……有点慌。 刘冲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,瞌睡也被吵醒了,从床上爬起来:“你那么急着入住,我哪来得及备药。” 苏问催促:“现在就去给我买药。” 大晚上的买什么药,刘冲问:“你不舒服?” 苏问根本不回答他,声音沙哑,简明扼要地下达命令:“要解酒的,还有退烧的。” 解酒? 退烧? 刘冲第一想法就是:“喝了酒,不能乱吃药。” 苏问就更慌了,在卧室里来回踱步:“那怎么办?她好像发烧了。” 她? 刘冲明白是谁了,狗头军师立马上线:“用温水给她物理降温。” “怎么弄?” 隔着手机,刘冲都能想象出来苏问手足无措的傻样,哼,平时多横啊,在宇文听那里,还不是个小鸡崽。 “最好是三十七度的水,给她擦擦身体,我给我侄子做过,效果还行。” 苏问愣了一下,结巴了:“擦、擦身体。” 刘冲贼笑:“问哥,机会来了,别怂,就是脱!” 苏问挂了电话。 他绕在床边来回走了几遍,放弃了挣扎,去浴室接了一盆热水过来,蹲在床边,趴在她枕边,小声地喊:“听听。” 宇文听没有醒,眉头紧紧皱着。 他犹豫了一下,把灯关了,手伸进被子里:“我、我脱了。” 翌日。 早上九点,宇文听才醒,太阳已经从窗台照进了床边,她眯了眯眼,等适应了光线,才掀开眼,第一眼就看见了陌生的天花板,她转过脸去,第二眼看见了苏问的脸。 他趴在床边,正睡着,漂亮的睫毛安静地垂着,阳光落在他的侧脸,刷了一层明黄的光。 很美。 她想不到更合适的词来形容他,她见过的人里,除了记忆里轮廓已经模糊了的苏翠翠,没有哪个男人或是女人,比苏问还美,或许比他俊朗,但一定没有他美,他那张脸无限趋近于女性的精致,却没有一丝女气。 “苏问。” 嗓子干得难受,她又喊了一声:“苏问。” 苏问拧了拧眉,掀开眼,眼眸惺忪,愣着发了一会儿呆,然后反应过来:“你醒了,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他一副没睡醒的样子,额头上的短发翘起了一缕呆毛,他爬到床上去,伸手摸摸她的头,“已经退烧了。” 宇文听盯着他的脸看:“你的鼻子。” “嗯?” 他懵,鼻子下面有一条血痕。 宇文听从床上坐起来,刚睡醒,反应也有点迟钝,愣愣地看着被子上:“好像流了很多血。” 苏问低头,在他趴过的地方,看见了几处干了的血迹。 艹,什么时候流的鼻血?难道是……做梦的时候? 他摸摸鼻子,面红耳赤,却装若无其事的样子:“这鬼天气,太干燥了。” 天气:怪我咯。 她掀开被子下床,再把被子铺平整了,赤着脚站在地毯上:“昨天晚上谢谢你。”具体的她不太记得了,断断续续的片段里,都有苏问。 苏问看了一眼她领口,只停留了几秒,然后不露痕迹地把目光挪开,从床头柜上抽了一张湿巾,擦了擦鼻子:“不用跟我说谢谢。” 领口的扣子少扣了一颗了…… 她把睡觉时压弯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去:“你也是去参加同学会的吗?”她好像梦见苏翠翠也去了。 苏问蹲下,从床边拿过来一双干净的男士拖鞋,放在她脚边:“不是。”他抬头看她,“我是碰巧路过。” 十一点,苏问才到公司。 刘冲一进来,就拿‘淫荡’的眼神瞅苏问,笑得极度猥琐:“昨晚,嘿嘿,怎么样?” 苏问神色恹恹,没什么精神,眼皮都没抬一下,耷拉着。 刘冲不死心,八卦之魂在体内燃烧,他凑上前:“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?” 嘿嘿,看问哥这幅没睡饱的样子,不可说啊不可说。 苏问从桌上摸到个小镜子,直接砸过去了:“照照镜子,看看你有多猥琐。” 刘冲:“……” 哼! 他对着镜子,欣赏他新做的心形刘海,光顾着惊艳自己的美貌,没看路,被苏问跷出来的二郎腿绊了一脚,重心不稳,一个猛扑,摔在了苏问身上,他的心形刘海刚好磕在苏问大腿上,给他把发型压塌了。 刘冲也不起来,双手压着苏问的腿,二流子似的对着自个儿的刘海吹了一口气:“脱了吧?” 苏问摸到桌上的矿泉水瓶,吞咽了一大口水下去:“没有。”没全部脱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