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锦禹!” 温书华喊住他,他身体微微僵了一下,姜九笙便也停下了脚。 “锦禹,”温书华语气哀求,“我们谈谈好不好?” 姜锦禹回头,目光冷漠又疏离:“我和温女士你没什么好谈的。” 温女士…… 温书华眼睛一下子就热了,眼里全是痛心与悔恨,张嘴就更咽了:“对不起锦禹,都是妈妈不好,是妈妈——” 他打断了,冷若冰霜:“你不是我妈妈。” 温书华眼泪一滚:“锦禹……” 他上前,在她面前弯腰,然后缓缓跪下了。 姜九笙立马伸手去拉他,时瑾对她摇头。 少年笔直地跪着,目光凉薄,却决然,一字一字地说:“您十七年生养之恩,我还了三次,做了八年的傀儡,吃了数不尽的药,健康给您了,股份给您了,命也给了,从今天之后,我不再是您的儿子,与你温家也再没有一点关系。”他抬头,看着温书华,“您就当那天的汽车把我撞死了。” 说完,他弯下腰,磕了一个头,然后起身,离开。 从今往后,温家再无姜锦禹,姜锦禹再无血缘至亲。 “锦禹。” “锦禹!”温书华追着他哭喊。 少年毅然前行,始终不回头。 温书华身体一晃,坐在了地上,痛哭流涕。 “姐。” 姜锦禹突然喊了一声。 姜九笙看他:“嗯?” 他顿了一下,瞳孔很亮,他说:“以后你是我的至亲。” 姜九笙点头,并且补充:“还有你姐夫。” 时瑾姐夫勉为其难地‘嗯’了一声。 少年笑了笑,眼睛微红,有泪,却没有掉下来。 时瑾直接带了姜九笙走了法院的特殊通道,避开了记者。 此时,外面有很多记者,温诗好一出去,便被围住了,秦家雇了保镖过来,护着她上了车,而她的律师孔曹华却被围堵住了,因为还要去警局办缓刑的手续,温诗好关紧车窗在车里等。 记者都围着律师和这个案子的检察官去了,没有人注意到穿着黑t恤从法院里走出来的男人,脸上看起来很沧桑,他走下法院的台阶,抬头看了看阳光,太阳刺眼,他用手挡了挡。 “哥。” 男人转头,笑了笑,眼角有细微的纹路:“我妹妹都长这么高了。” 陈易桥眼睛发酸,八年未见,她的兄长变了很多,沉敛了,也沧桑了,不再是当年那个张扬恶劣却疼爱妹妹的小混混。 不远处,一对老夫妇走过来,是陈杰的父母,不过五十多岁,却很显老,陈父拄着拐杖,对着多年未见的儿子上下打量了好几眼:“你终于出来了。” 第(3/3)页